车夫说道:“那是自然了,没有一个大临的人,不会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又不是南方那些什么人。更何况这里是长安呀,大临的京城。若是连这些都不知道,那不就是乡巴佬了吗?”
王少跃无语,脸上神情很平静,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在车夫说完这些话后。王少跃就不想问了。
他也有那种大临人骨子里的傲气,但是他觉得那不是大临人盲目自信的理由。
他认为既然都是大临人,为什么要存在那些所谓歧视。长安城的人看不起别的城市的人,别的城市的人又看不起那些在乡野居住的人。
他不会要求所有大临人,都和他一样对待南唐的百姓都一视同仁。因为他虽然对南唐的那些谍子恨之入骨,但是他对南唐那些和大临友好的人却不是那样。而大临大多数都是看不起南唐人的,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看不起。
一个国家可以因为国恨和另一个国家想对立,却不可以因为看不起而对另一个国家产生敌意。
那不是自身的自傲和骨气,而是自取灭亡的自负。每一个强大的国家都不是在一开始的弱小中灭亡的,越是弱小,他们越有生活下去的勇气,每一个强大的国家都是在自己最为强盛的时期开始衰败的。没有花会在最灿烂的时候直接腐烂,它们只会在盛放的时候逐渐凋零。
王少跃觉得大临没有到腐烂的时候,可是却已经开始凋零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他刚回到大临的时候就发现大临有了他在史书看见的那种情况。
可是有这些想法,是在沈均给了他一些卷宗之后。
王少跃以前觉得大临最大的问题是外患,可是他现在觉得最大的问题是内忧。
不仅仅是卢阳王和勋贵,还是大临的百姓。
车夫听见王少跃不再说话,觉得也许是自己招惹到了王少跃,所以就也不在说话。于是马车上陷入了沉默。
孔静怡看着王少跃神色不太对,就放松自己抱着王少跃手臂的身体,尽力不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