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伤人的人一开始可能没在意,但被伤的却已是字字诛心。
就像一池平静的潭水,被人洒上了水,那人未发现,可谭面却被那水激起了涟漪。
等到那人发现时,水波不见了,可谭面之下却是另一番光景。
那人再想安慰,便会再激起涟漪,于是便不再理会,两人知道就好,不点破,不说破,就如此时大雪满长安,不管什么雪后的泥泞不堪,只是注意此时的雪色。
王少跃不觉得女孩有什么错,他知道她也是无心之过,可每次想起,总还是觉得心间环绕着一丝苦楚。
王少跃知道,那是年少时的强装坚强,和大一点之后的苦闷。
少年回想起老师告诉他的他自己的字,心神更有些混乱。
王少跃本来不叫王少跃,他有一个另外的名字。只是后来阿娘开始叫他少跃后,老师和先生别开始叫他少跃,而别人就还叫他这个名字。
少年不在乎自己的名字,他知道母亲所要求他做的,只是当他听到母亲在走之前和老师说过自己的字时,少年还是有些难受。
也不是难受自己要承受这么多自己不该承受的,只是想到母亲早就知道连自己的冠礼都没法参加,就只感觉内心空空荡荡的。
本来还有些喜悦的少年,却因为这些遐想心情有些糟糕起来,脸上也染上了些阴霾。
少年没了看雪的性质,便回到自己屋中,打开包裹,翻找一些书籍。
少年找到了一本前代人所做的《韩子书》,其中有一段这样写到。
子焕问之:“何以安之?”
韩子对曰:“静,静则安之若素,心湖无恙,如云见月,云月相见,而他人不见月。他人不见,则无人乱吾心安也。夫先圣人言,心所安处,即是吾乡。”(化用苏子的“此心安处是吾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