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徐思奎好不容易才舍得停下,见梅千鹤的瞳仁里全是他,于是眉间便笑意氤氲开来。他本就长的极为俊美,平日里冷着脸的时候,那份骇人的气势便抢了五官的风头,此刻笑起来,面容精致昳丽比之春日桃色更为勾人。
徐思奎声音温软地唤他的名字,似在撒娇:“鹤鹤……”
梅千鹤一直都知道他生的好看,冷峻,犹如高岭之花,却还从未见他这样笑过,初见时阴鸷冷漠的少年一点点改变软化,如今温软含笑地在他耳边撒娇。
梅千鹤情不自禁的吻上眼前人的眉眼,声音沙哑缠绵,道:“再来。”
烈火焚不烬的欲望哪里经得住这等撩拨?更何况徐思奎这种丧夫几十年连尸骨都不放过的男人。
浮沉之际,深海里的梅千鹤不怎么真诚地感叹了一句:“美色误人。”
——
窗外天色迟迟没有变化。身上的人也迟迟没有停下的意思。
最后实在是不行了,梅千鹤只好哑着嗓子喊停。
徐思奎略有些委屈地退了出来,脑袋埋在梅千鹤的颈窝里,亲昵地蹭来蹭去,以平息未尽的欲望。
城中村的出租屋狭窄简陋,只有走廊尽头有一个公用的浴室,于是徐思奎将他抱去隔壁清洗。
梅千鹤看着厨房里的荒唐场景,内心有些羞赫,见徐思奎赤,裸的抱着自己往门外走,羞耻感涌上来,抓着门警惕道:“徐思奎你干嘛?”
徐思奎碰了碰他的额头,心情很好,“去洗澡。浴室在隔壁。”他理所当然的说,“别怕,没我的命令没人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