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是想找个人抱怨下,发泄心中闷烦的情绪,谁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床上的徐斯奎听他一通抱怨后,竟然神奇的有了苏醒的征兆。
徐管家大喜过望,随即一拍大腿,所谓山不就我我就山,他立刻决定把徐斯奎转到市医院,特意要了梅千鹤隔壁的病房。
见到梅千鹤时,饶是徐管家自认老脸够厚,也还是感觉到一阵窘迫。在窘迫之余,注意到沈遇阴沉沉的目光锁在他脖颈处,他瞬间感觉有什么东西无形的挤压着喉咙。
徐管家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莽撞。
的确很莽撞,也很会投机取巧。
对梅千鹤来说,更多的感官则是恶心。那种被既定命运笼罩在头顶的,无能为力的奔溃感,让他忍不住反胃。
他从穿进来至今,对徐斯奎一直保持着避之不及的态度。
在意识到自己就是原主之前,他不愿意否定原主的爱情,所以还能保持冷静,理智的看待徐斯奎。可世事弄人,谁能想到原主就是他自己呢?
然而当他明白之后,一切于他而言,经年往事早已烟消云散。
无论曾经是不是替身,无所谓昔日是不是深爱,现今都只有一句物是人非的感叹,“原来被替身的那个傻比就是我自己啊。”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
于是,梅千鹤面带微笑,淡淡的和徐管家打了声招呼,目不斜视穿过走廊。
沈遇扶着他,不动声色转过头,锋利的眼尾上翘,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奇异的笑。
徐管家被他看的浑身一僵,忙不迭关上门。
他叹了口气,看着病床上的人日渐消瘦的徐斯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