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起抓来的人因为不良反应都死了,只剩下我。”
“所以他们以为我是‘干净’的人质,在经过简单的检查以后,我就被放走了。”
楚桃和顾言庭没说话,听着他的叙述。
老头子道:“一开始我很惶恐,但是我的身体确实没有出现异常,甚至比以前更好了。”老头子说话说得很慢,像是在斟酌,“后来我也渐渐把这件事情放下了。”
“直到我看见了当初给我注射前,那个来查看资料的医生。”
“我一辈子都忘不掉他的脸。”
“起初我以为我记错了,因为根据公告,当时参与了人体试验的所有人员,要么直接枪决、要么被判处了九百九十九年的终身□□”
“除非他们都是活王八精,不然他们就是减刑到下下辈子也在里面出不来。”
“我以为我是认错了”老头子的脸红了起来,“可是我依旧怀疑,在第二次再看见他的时候,我觉得这是天意,我就跟了上去。”
“然后我就到了肉干厂。”
老头子说到这里,闭了下眼睛,“我找了个机会,把他绑了。”
“然后用他的身份卡,进了肉干厂。”
“之后,我就在这里呆了二百多年。”
“公交司机是我的第六份工作。”
楚桃道:“你想告诉我们什么?”
她和顾言庭都没有问老头子是怎么没有让人起疑他的身份的——
一个人能安然无恙在这个地方的活三百多年,心里和手上的门道,不会比这片地盘上耗子打得洞少多少。
“女娃娃说的对,我不是来给你们讲我的故事的。”
他的事自己埋了三百多年,对一个隐藏习惯了秘密的人来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只能在午夜梦回自己个儿给自己个儿逗乐子忆苦思甜的事儿,说出来的意义并不大。
他说这些,无非也是为了之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