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理直气壮:“叫哥哥。”

黎又阳试图混过去,“不是你以前追着我叫哥哥的时候了?”

这样程乐又想起了那天的社死现场——他这辈子都不愿再经历第二次了。

“所以我都叫过了,”程乐又有点不高兴了,“我明明比你大,为什么不能拥有一声哥哥?你要是不愿意叫,外边有的是……”

还没说完黎又阳捏住他的下颌,笑意渐冷。

程乐咽了咽口水。

“哥哥。”黎又阳道,“外边有的是什么?”

程乐情不自禁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幻听了,但紧接而来的送命题令他腿软,他此刻庆幸身后有墙撑着,“外边什么也没有,但我刚刚没听清——你再叫我一声?”

黎又阳的服软是限时发售的,过期不候。

他干脆吻了下去,堵住了程乐的那张嘴。

和喜欢的人接吻,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任何都不能与之媲美,好像耳畔所有声音都远去,只剩下对方的一种声音,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嘴唇蠕动的频率。

程乐的手贴在黎又阳的胸膛上,感觉那里几乎和他跳动成一样的节拍。

咚、咚、咚。

他悄悄睁开眼,看见黎又阳的睫毛垂下来,形成道阴影。

也不知是心有灵犀,对方也睁开了眼睛。

他们边接吻边对视。

唇角同时弯了一下,而后更深切地接吻。

忽然,黎又阳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往沙发上放,松开他后,在他的侧颈亲吻,“帮帮我?”

程乐没懂。

黎又阳握住他的手,“我想看看胎记。”

一夜过去后,程乐睁眼,看着眼前陌生的天花板,一时没回过神,他身侧已经空了,起身后,抬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