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又阳才发现,他哪里是给面子?他是醉了。

实在是程乐喝酒不不上脸,看不出什么来,有的人不上脸但千杯不醉,比如黎又阳,有的人不上脸一杯就倒,比如程乐。

餐桌上,曾时纤也在,她今天没怎么说话。

看见程乐出风头,她不耐烦至极,因为任洋卓没来,她本身就有点暴躁,哼哼冷笑一声。

片刻后,又见黎又阳开始给程乐剥虾,而程乐开始没骨头似的靠着黎又阳,她拿起手机,照镜子似的,看着屏幕停留了几秒。

随后她收起手机,整了整头发,感叹道:“有的人就是命好,拍个戏有男朋友照顾,杀青宴了,男朋友还跟过来帮忙布菜伺候,不像我,孤家寡人一个。”

程乐已经神志不清,听闻这话,也抬起迷离的眼,叹口气:“就是,我就没那么好的命,谁啊谁啊?”

手里全是虾壳的黎又阳:“……”

现场的吃瓜群众们:“……”

曾时纤已经没那么容易被挑起来怒火了,她认定程乐是故意的。

但是没关系,她咬咬牙,缓缓吐出口气。

“就是,谁呢?想必那人心里也有数。”她道。

并没什么数的程乐把视线转向盘子,看了眼软嫩的虾肉,侧头对黎又阳说:“你给我剥的?”

黎又阳淡道:“不然呢?”

“唉,你给我剥这个干什么啊,”程乐假模假样,“我也不是很想吃。”

“……”黎又阳突然体会到了曾时纤的感受,他忍着头疼,“不想吃你夹干什么?”

程乐也很疑惑:“谁说我夹了?”

好家伙,这人喝醉后属老鼠的,健忘。

黎又阳不欲跟醉鬼计较。

酒席结束后,众人散去,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