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又阳似乎打定主意要蹭住了。

他没有丝毫的寄人篱下的不适感,自在的很,甚至比程乐这个主人还要自在。

程乐的房间很快就被另一个人的气息填满了。

一个人住和两个人住还是有区别的,他的所有东西都要分给黎又阳一半,包括不限于床、桌子……和卫生间。

这和当初合租还不一样。

之前两人的作息错开,这次是完全一致。

这就导致了,早晨起床时,总要面对一些尴尬的场面。

程乐又在黎又阳的怀中醒来,他老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想来想起,才想通:之前都是黎又阳往他怀里钻,最近怎么不了?

他却不曾想,他对于两人身体相贴,已经习惯到不能再习惯了。

抱在一起已经不足以让他们尴尬。

尴尬的是一些身体状态,几次醒来,他都觉得被什么东西硌着。

等他上完厕所,黎又阳已经醒了,还要在床上等一等,才能和他一样去撒水。

程乐表示理解:年轻人,呵。

他马上要杀青,两人不知不觉已经相伴了一星期,这星期里,他们彼此心照不宣——程乐不再提起让黎又阳搬出去的事情,黎又阳也好像忘记了。

就是……黎又阳实在清闲的令人发指。

程乐疑惑:他没工作吗?

跟组不是为了来写歌的吗?

在程乐每晚累得像条狗一样回到酒店时,看见黎又阳悠闲得还能再点个外卖,就不禁泪洒衣襟。

他这么问黎又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