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卧室门,看见黎又阳正在阳台上,拿着个小喷壶侍花弄草。

但凑近一瞧,也没有多精心,唇紧紧抿着,仿佛在出神。

程乐惊讶道:“还真发芽了啊?”

是他们种的两株花。

黎又阳回神,下意识想护住花盆,但不知怎么又生生顿住动作,不自然道:“嗯,发芽了。”

程乐想起两人的比赛,“分出谁胜谁负了吗?”

“没有,等开花。”黎又阳惜字如金。

一忽儿的功夫,这人怎么跟自闭小孩似的了?

程乐想起他要分享的事情,张了张嘴。

没说出话来呢,黎又阳把花盆端到他面前,十分矜贵的模样,“应该是我胜,我的已经有花苞了。”

程乐定睛一看,“哪呢?”

黎又阳给他指了指屁大点的花苞——看上去非常不花苞。

“按比赛规则,胜的人可以提个条件,”黎又阳佯装自然,“我到时候想想。”

程乐好消息没带到,忽闻噩耗,“什么时候说的规则?!”

距离赌约已经太遥远,他也忘了说没说,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

但要是没规则,那还比什么赛?

他默认为说了,颤抖道:“你不要太过分……”

“不会。”黎又阳把花放回去,“肯定是能做到的,单看你想不想做的事情。”

闻言,程乐也并没有多放心。

回到屋里后,他一拍脑门——刚刚出去想说什么来着?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