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装可怜,一边心想:早知道昨天不洗脚了。

黎又阳却只是看,并没有上手碰,保持了个绅士距离——程乐的脚线条均匀,胖瘦合适,因为常年不见光,白得几乎发光。

好像手指轻轻一揉,就能揉出片红。

而在他白皙的脚背往上,脚踝处已经肿似馒头。

程乐委屈巴巴,“还疼呢。”

所以刚才为什么那么扔我!

黎又阳沉默片刻,让司机停车。

程乐心中一紧——不是吧不是吧,嫌他太娇气要把他扔下车?

结果黎又阳自己出去了。

黎又阳走时,跟他说:“等着。”

程乐翘着猪蹄似的脚,看着他往一个小卖铺走,片刻后,又返身回来。程乐眯着眼,发现他手里握着一根——雪糕??

程乐终于被他气到了。

这什么人呐,同伴负伤了,还有心思去吃雪糕,令人发指,令人发指!

然而黎又阳坐进车里,下一秒就把雪糕贴到了程乐的脚踝上,并对司机说:“劳烦您往医院走一趟。”

程乐的脚被冰得一缩。

黎又阳终究还是上了手,他指腹是程乐滑腻的肌肤,但没敢太用力,只是虚虚托着。

程乐难得有点不自在,他舔舔唇,眼神正视前方。

然后他看到了摄影师又举起来的摄像机。

程乐:“……”刚刚不是关了吗。

从医院出来时,差不多要晚上十点。

黎又阳全程当陪护,还送程乐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