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陶陶憋了好一会儿,似乎有话对她说,但是又难于启齿似的,最后丢下一句“才不要求你”就跑了。

云禾莫名其妙,下楼去餐厅找水喝,一转身,发现刚才明明跑不见影儿的晏陶陶就站在她身后。

云禾心跳都快了两拍,人吓人吓死人诚不欺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想骂我?还是想羞辱我?你痛快些,别躲在背后吓人。”

晏陶陶飞快地看了云禾一眼,偏着头说:“我才没有躲在背后吓人。”

“那就是想骂我?”

“……不是。”

“那你想干什么?”

“我……”晏陶陶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下意识地攥紧,眼神东瞟西瞟,就是不看云禾,一个我字在嘴边来回滚了好多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云禾还要背台词呢,见她半天说不出来,抬脚就要离开。

晏陶陶咬了咬牙,站在原地好一阵思想大战,脚步迈出了又停下,停下又迈出去,反反复复好几回,最后还是走上楼,敲响了云禾的门。

“你给我讲题吧。”语气生硬又霸道。

云禾目光从她手里攥成一团的试卷上扫过:“你不是讨厌我吗?为什么让我给你讲题,你可以找关山或者小楠。”

晏陶陶脸色很不好:“曲贺楠那家伙跑出去疯了,关山哥哥他才小学文化,我都上初中了。”

“……”云禾沉默半晌,问,“其他人呢,晏先生呢?”

“他们都不在,他们平时很忙的。”晏陶陶被问得很不耐烦,她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仿佛云禾再问一句她就要待不下去了似的,她说,“你到底讲不讲啊,问这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