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少舒问得直白:“云小姐在生气?”

云禾眨了一下眼,惊讶他太过于敏锐,她只是太冷了,又干巴巴地坐了一阵,开口说话的时候,难免带了一点情绪。但晏少舒这么一问,她那点情绪也渐渐散了,但还是很坦诚地回答了晏少舒的提问:“有点。”

不矫情,不虚伪,坦诚得让晏少舒的思绪停顿了一秒。

他还没有开口,云禾又说话了:“太冷了。”

过了一会儿,故意似地补充了一句:“差点冷死。”

晏少舒看着她,脸色果然很白,嘴唇又青又紫。他喊来了关山。

“让小楠熬一碗姜茶送上来。”

关山余光从云禾脸上扫过:“先生,这个时间小楠已经睡了。”

晏少舒:“叫醒。”

关山应下,退了出去,将门也带上了。

晏少舒从木桌后推着轮椅慢慢靠近云禾,他手里拿着一条白色的毛毯,递给云禾,语气依旧淡淡的:“抱歉。”

云禾接过毛毯,将自己裹进去,也不知道晏少舒从哪里找来的毛毯,带着一股清雅的味道,和尚未退却的温度。

云禾杏眸半抬,视线虚虚地落在他的脸上:“我接受你的道歉。”

晏少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很淡地笑了笑,又慢悠悠地推着轮椅回到了木桌后。

他没有着急和她谈事情,仿佛在等她缓过来。

隔了一会儿,关山重新打开门,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茶,他放到云禾面前,又退了出去,关门的时候,余光瞥见晏少舒常年搭在腿上的毛毯不见了。

毛毯去哪儿了?似乎裹在云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