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
慕息泽不由分说地掀开了被夏念紧紧护住的被子, 一把将那只被擦破的手捞了出来。
“别动。”慕息泽紧紧抓着她的手腕, 那手背被擦得破了一大层皮。
见夏念不再动弹, 他才拿出药瓶打开, 轻轻将药粉洒到那伤口上。听到夏念吃痛的吸气声, 他皱了皱眉头,手上动作却更轻柔了一些。那伤口上覆了一层轻薄的白色药粉后,他又掏出一条白色丝质绢带,慢之又慢地小心包扎了那伤口。
微黄氤氲的烛火下, 是他认真而俊朗的面容,他的头发时不时扫过床上的被单。
夏念伸着手随意他摆弄,她觉得此刻的他仿佛又成了以前那个他。那个会挑逗她,保护她,倨傲却细心的人,那个教她练字,下棋,为她戴簪花,画黛眉的男子。
夏念还在痴神中,自己的手已经被轻轻放下了。
“怎么这么笨,还能被一个丫鬟伤着?”慕息泽突然开口。
“啊?”夏念似是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喃喃道:“她是你王妃的丫鬟……”
慕息泽看着她落寞的脸色顿了顿,半晌才开口:“怎么,现在后悔自己走早了吗?要是当初不走,这王妃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夏念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无力摇了两下头便撇过脸去,闭了眼。
“我问你,当初为什么不让宁澜告诉我,你的寒毒能用火鸳根解?”
夏念感到自己的手臂上有被人抓着的紧张感觉,她又睁眼看向他,对面那双眼里有迫切,甚至还有期待。她很想回应那两份感情,只是千言万语到嘴边只剩下一句低语:“我说了为什么,恐怕你也不会信了。”
他渐渐放开她的手臂,端详床上之人许久才又问道:“那好,我再问你一遍,当时为什么要走?”
夏念缓缓靠到后面,心口沉重而痛闷,她重重咬了一下唇开口:“为什么走,我在信上写的很明白了,你何必再来问一次?”
“好,很好,”慕息泽冷笑一声起了身,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丢在了她跟前,冷冷道:“夏念,你很会为自己找出路,竟然会千里迢迢去找付易安。你曾说过永远不会喜欢他,怕是那时候便早就情根深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