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解释,”慕息泽将她的手腕握的更紧,像是要将那手腕的骨头捏碎一般,“夏念,以后你说的话,我不会再信半个字。不想被我连累是吗,以后我就要把你永远困在我身边,你再也不会有机会离开半步!”
说罢,夏念的手便被重重甩开了。
“公主——”伶秀和银葵拥了上来,紧紧搀住摇摇欲倒的夏念。
慕息泽重新坐了下来,淡淡看着面前失了魂一般的人,“我早就宣布过东琴国长公主已逝,这也是你的意思不是吗?所以从此,你,就是睿王府的一名侍妾。”
慕息泽平复了从容自若之态,此刻只是用好笑甚至玩味的眼神看着夏念。
夏念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前一切丝毫未变。
不是梦,心上痛楚如此明晰。
他也不是假的慕息泽,那姿态样貌没有人能模仿。
“夏念,你的眼泪不必流给我看,”慕息泽看着她面颊上簌簌滚下的泪串,长眸见笑,“这么晚了,我也要睡了。不过以你的地位,你也不配呆在这军帐中,自己去我外面守着吧。”
“殿下——”伶秀忽地跪下,恳求道:“公主身体不好,您不能这样!公主她为了……”
“够了,我不想说第二遍。”慕息泽无意听完她的话,看了看帐门示意道:“还不出去吗?”
夏念看着他淡漠若死灰的眼神,心头便像碎冰一般,冻结了自己身体每一个部位。
她记得。
丹颜曾说过,他留给自己的是最善意的一面。果然他的另一面,自己不曾见过。
她心想。
他确实变了,从前对于背叛忤逆之人他会一刀杀之,如今只是冷言冷语待她,倒也还算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