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怎么了?”银葵见夏念本是笑着,可不知怎么的,笑着笑着眼中竟又泛了泪花。
伶秀走近,接过银葵手中的碗,向银葵道:“我来吧,你去把外面的窗合上,我看这屋内有些冷。”
伶秀坐在夏念床沿,和声道:“公主,奴婢要劝您一句。如今半年多过去了,睿王殿下,公主是该忘记了。”
她见夏念一语不发又继续道:“国师对公主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这几日他一直在扶荷苑内,对公主更是细致周到。公主应当知道,半年前,公主留下那封信走后,您与睿王殿下当不再有可能。”
“我知道。”
“那公主为何就不愿接受国师,若是公主能与国师在一起,那必然会和顺安乐的。公主也曾赞过国师温如朗月,可见您也是欣赏国师的。”
“可我见过太阳。”夏念浅淡回了一句,望着伶秀停滞的手,“伶秀,面,都快凉了。”
像章灼这样的不速之客,国师府是很少有的。只不过既然来了,付易安自然还是要笑脸迎接的。此时厅内,一个是淡然从容的青衫男子,一个是面带疑色的黑底红边锦袍男子,没有任何争执,厅内气氛却有些冷肃。
“听闻国师前几日遇刺,”章灼开口言道:“我很是担心,便过来国师府看看。”
付易安放下茶盏,看了看章灼,平静应道:“我自是无碍。只是这些刺客也太草率了一些,竟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
“是,国师出去自是会周密安排的,不过我好像听说是有人帮国师挡了一剑?”
付易安轻声一笑道:“平瑞王竟然连这事都知道?当时带了府中一个丫鬟一同出去,情急之下她便替我挡了这一剑。”
“哦?”章灼微微眯眼道:“那这丫头可是立了大功,我定要亲自去见见有如此胆魄的女子。”
“恐怕没有机会了。那剑上有毒,那丫头没能活下来。”
章灼面上却微微吃惊,染上一层怒色:“竟还有人用毒剑刺杀我南召国国师,国师可能查到刺客的来源?”
付易安望了望章灼眉间的沟壑,不动声色回道:“那毒是霜凝散,这是一种合成毒。要制这毒,有一味珍奇的药是不可少的,便是寒霜草。这能出售寒霜草的地方整个南召也没几家,而且这草药十分贵,这幕后之人可是买了不少。我得空了便会去问问那些店家,是谁近日购了这样多的寒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