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付易安言语,夏念又开口,“国师风尘仆仆回来,想必很累,还是先去歇一下。我也先回屋了。”
付易安看着她离去的单薄背影,脑子里回想着她说的那话——“就那一个忙,已经胜过我许多条命。”
她将慕息泽看的比她自己的命还要重要许多。
而她却仅仅因为不想欠自己人情,连治寒毒的机会都要放弃。
付易安垂眸,呆坐了许久,才默默地离开扶荷苑。
夏念回到房内,伶秀和银葵本来以为自家主子见到国师,应当会高兴,毕竟她担心了这许多天。只是看着夏念的脸色,却如死灰般,像是冷静,又像是一切都无所谓了一般。
银葵唤了她一身,她竟也不应,只是朝内室走去便静静躺在了床上。
从午后开始躺着,夏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躺了多久。似是睡着了,又似是没睡着,似是做了噩梦,梦里又是那条暗深幽黑的道路,这样的梦,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不知做了多少遍。
“公主——公主——”
是被银葵唤醒的。
“何事?”
“荇芜姑娘在外边等着你。”
夏念有些纳闷,起身定了定神,荇芜自一个多月前自己第一次来送自己到这扶荷苑以后,便未曾再来过,怎么今日却突然过来了?
荇芜站在外间,一脸严肃。看到刚刚从内室出来的夏念,冷冷笑了一声,上前道:“公主竟还有心思睡觉。国师为你日夜兼程去曦族寻火鸳根,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他回来后就坐在书房一言不发?”
银葵正有些不满,想要上前理论,被夏念一把拉住。
“荇芜,我只是让他去还了火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