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见着这士兵满脸堆笑的样子,心中暗喜,松了一口气,只不过面上还是严肃的紧,问道:“我问你,国师府离这儿多远,怎么走?”
“姑娘若是走去,大约要一个时辰。”守卫见到夏念皱起的眉,立马殷勤说道:“姑娘若是不嫌弃,在下愿意为姑娘备马车,想必一炷香的时间应当能到。”
“好,那你赶紧准备。”夏念笑笑,微抬下巴,“放心,我会在国师面前替你说好话的。”
那士兵惊喜笑笑,急忙点头,立马招呼了一个底下小兵过来,让他为夏念赶快找一辆马车过来。
走了两日,三人的脚早已经觉得不是自己的了,尤其是夏念,之前那八日因为马车颠簸在路上就吐了两三次。到了南召国之后用那车夫留给自己的银子也只能找到一家寒碜的旅店勉强住了一晚,才稍稍缓过神来。
这次那守卫找的马车倒是好许多,铧陵城的路也宽敞平坦,因此三人坐在车里倒也觉得很舒适。一路南下,夏念早就觉得南召国比北翟暖了许多,却并不是热,似乎是个更宜居的地方。此刻她展开手中的扇子,扇面的图画如此遥远又如此清晰。
从去年十月中旬一别到现在,已经是半年有余。
夏念抚摸了一下那扇骨,冰彻如玉,她当初倒是不知道这扇子竟是这般名贵,也这般有用之物。她本以为这个人他不会再见,那日还那般可笑地送了香袋给他。如今再见倒是不知道付易安是否还能如往日自己接待他那般来接待自己。
那个人,清朗雅正,温和有礼。
“公主,你可有把握能说动国师?”伶秀看夏念看着扇面失了神的样子,不禁问道,“虽说国师此前待公主极好,可是毕竟涉及这军国大事,恐怕……”
夏念将扇子折了起来,眼见着自己的画像被一点点折叠起来,才抬头道坚定:“我没什么把握,毕竟我与国师交情并不深。可是我必须一试,这是唯一能救他的机会。”
银葵见伶秀与夏念二人皆愁眉不展,便插嘴道:“我觉得国师很喜欢公主,就是公主没看出来。当初国师连公主送的香袋都接的那样高兴。”
“那个香袋,只是赠礼。”
夏念想再记起一些半年前同付易安在一起的情景,可是使劲地回忆,似乎脑中印象最深的便是他一袭青衣,低眉浅笑的样子,还有他如水如雾般温润的举止和声音。
其余关于付易安的,她像是记不太清。
三人谈话间,国师府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