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主帅,瞭望哨的人发现带着北翟军旗的军队正往都兆山赶来,约莫有三万人,正将南召的银旗军围起来。”
“什么样子的军旗?”
“是黑底银阳旗。”
慕息泽微微一怔,随即向那传信的士兵道:“退下吧。”
黑底银阳旗,这是镇国公府驻守甘州的军旗。如今镇国公府一半兵力已经归属长安王爷慕领,而另一半兵力在顾沛瑶手上。慕领不久前才接此任,早已自请先行去甘州一年,再说他与慕息泽素无过多交集,断不可能此时前来应援。那么唯一能来的,便是顾沛瑶了。
“这顾小姐竟能带了半数多的兵力来这里,倒还真是无畏。”宁澜看着慕息泽那复杂的神情,徐徐说道。
“愚蠢。”
“你这是何意?”
“镇国公府的兵力虽是精兵,但是战力一般,并且只对甘州情况熟悉。如今顾沛瑶带了三万士兵,恐怕至多只能再多拖延十天天,到时候恐怕还是落得兵败而散的下场。”
宁澜听着慕息泽理智的分析,眉间却皱的更紧了,重重叹了口气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
“怎会没有办法,只不过都不可能而已,”慕息泽冷笑一声,道:“其一,父皇派兵来援,不过他恐怕是不想帮一个谋逆之人;其二,南召退兵,这更是不可能。”
宁澜看着慕息泽言毕怅然的神情,张了张嘴,却不知能说什么,摇了摇头还是转身走了。
慕域生性多疑重权,对慕息泽的能力早有忌惮,洛妃的事更是父子俩之间的消不去的芥蒂,远在朝堂的慕域不知战况,光凭流言大约便已经信了七八分。
南召退兵更是无望,有能力指挥这银旗军的,南召除了平瑞王便是付易安,虽说两人关系不和睦,可涉及国家利益这样的大事,两人必然会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最重要的,这两人与慕息泽皆有积怨。
就算是慕息泽是奇才,腹背受敌也有不能解的时候。
难道这都兆山竟就是埋骨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