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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可息否 痕九 996 字 2022-11-03

夏念说完便低头匆匆离去,不愿再看到慕息泽脸上表情。她想他脸上或许是想到那唤作丹颜的女子的欣然之意,或者是因为自己还呆在他房中的怨色,又或者是他一贯漠然戏谑的笑意?

不重要了。问锦楼,在这里今日太痛了。

慕息泽看着夏念离去的背影,缓步走出内室,眸色变得悠远。

他瞥了瞥外间那桌上还整齐的放着纸笔。说是要练字,那字却还写的如此差?

慕息泽走到桌边,不自觉蹙了眉。他缓缓摊开桌上的纸,用笔蘸了墨水,纸上,落下五个好看而工整的字:

贪、嗔、痴、恨、爱。

一笔一划,有力而连贯。

只是忽地,那重新蘸了墨的笔尖又重重落下。纸上,只留下被一条长墨拦腰斩断的五个字。

从问锦楼到毓秀阁的路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夏念已经来回许多遍,会经过哪些转角,转角有哪些树,哪些花,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毓秀阁外的荷花缸内的残荷已经被宫人清理,只待到来年再生出清丽的花来。她想起他房中的艳红色野山茶,在这个还可以再开一段时间的季节却已经落下,而自己房中那几盆耀眼的红色山茶亦是如此。那盆紫珏树,只有痴傻如她,才会搬去,只为陪他这几天。

或许这是一种不可解的缘分和宿命,偶尔这种念头会在她的脑海里闪现。从前真正的长公主,再到现在的自己,不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断地在接近着问锦楼中那个人。

原来真的有这样的人,一出现就是注定自己要去接近的。

钟动白云床,情来安可思。

这是毓秀阁亭内廊柱上的句子。钟情东琴皇帝与毓嫔之间的缘分可见一斑。夏念穿过院内秋海棠,走到亭内坐下。

她以前只在晚上来坐过几次,只觉得亭内分外冷清。而现在白天,亭内的一切都变得明晰,亭柱上有副对联,柱上刻着十分精细的画,一边是女子月下轻舞的曼妙姿态,一边是轻抚古琴的男子款款深情的目光。

不难猜测,这定是毓嫔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