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被抱了一个满怀,一时之间,还真有点儿回不过来神。
“你,放手。”
回过神的邀月横眉倒竖,一张俏脸冷得不成样儿。
这一回季言之倒是挺正人君子的,闻言就放开了邀月。
“喝酒吗?”
季言之有些讪讪然的捏了捏鼻子,下一刻就从马车里拿出一坛大概有将近二十年份的女儿红。
“这酒是我出生之时,家母亲手酿制封存于院中梅花树下的女儿红。”
女儿红本是农家在家里添了女客后泥封黄酒入坛,埋入黄土之中,等女客长大出嫁的那一天才挖出来招待宾客。
季言之出生之前,季晚儿就开始酿制黄酒,就等着她以为的女儿出生,满月那天埋进她最喜欢的那颗梅花树下。
季言之一出生,季晚儿就起了让季言之传递季家香火的意思。
那酿制的女儿红依然埋在了梅花树下,不过从十年前,就被季言之挖出来陆陆续续的偷喝了,而五年前,离开中原,季言之更是将季家老宅的院子全给挖了带走。
在塞外的那五年,除了生辰例行开一坛女儿红自酌自饮外,季言之平日里根本没动,就连小刀这孩子想哭,他都吝啬改买上好的烧刀子培养小刀的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