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前提是你的丈夫真有你说得那般,十五年都疼宠你,且没跟你翻过脸,你公婆都待你极好,是站在你这边的。”
姚娘子:“我句句属实,不信的话,二娘可去龙泉街问,街坊邻里都知。”
林秋曼点头,“你这事情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难办,全在你丈夫的态度上。”
“那二娘是接还是不接?”
“不接。”
这下姚娘子急了,“为什么呀?”
林秋曼:“你先莫要着急,待我明日问过你家的情形再做决断。”又道,“就算我没接手,只要你接到消息要上公堂,我也会去看看,现场给你出主意的。”
姚娘子心事重重,林秋曼:“你先回去,我若有主意,会来找你的。”
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姚娘子只得回去了。
林秋曼亲自送她离开,回来后,周氏道:“这位娘子白活了三十载,还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天真得像个稚子似的。”
林秋曼笑道:“可是阿娘也要想想,是谁护着让她天真了三十载呢?”
周氏沉默了阵儿,“是她的幸,也是她的不幸。”
林秋曼抿了口茶,周氏好奇问:“你是接还是不接?”
林秋曼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来,“其实有时候我还真的挺同情马县令的,整个东县这么大的地方,成日里处理的全都是些鸡零狗碎的杂事,他那份俸禄拿得委实不易。”
周氏:“……”
林秋曼似乎很有感触,“难怪当官的都痛恨健讼油子,要是我,我也痛恨。”
周氏:“你还别说,大郎那份差事也做得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