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双方父母开明,你反正不在意名声,多加了解也好,更稳妥些。”
两个女郎说着家常体己话,将近正午时分,突听家奴来报,说有个叫任娘子的女郎来找林二娘。
林秋曼诧异问:“哪个任娘子?”
家奴答道:“她说是来求小娘子办事的。”
华阳:“把她请进来吧。”说完看向林秋曼,“估计又是家里闹矛盾的。”
林秋曼:“……”
华阳皱眉问:“你屡屡接手这些糟心事,心里头不烦吗?”
林秋曼:“不烦,上次的徐娘子,就是男方触柱让奴又坐牢的那对夫妻。两人成婚五年无子,丈夫是个愚孝的,婆母又强势,日日戳脊梁骨骂徐娘子。她自请下堂,结果男方不愿意,非得把她耗死在黎家。奴便给她出了一个馊主意,她成功从黎家脱身了,让奴很有成就感。”
“什么馊主意?”
“嗐,上不了台面的。”
“我大陈律法保护的是男方的婚姻利益,女方提出和离,若夫家不愿意,是没法离异的。上回你去调和,那男方一怒之下触柱,这般烈的性子,你是怎么把他摆平的?”
“其实很简单,黎大郎是愚孝子,什么都听他母亲的。奴让徐娘子跟她婆母闹,两人原本就不合,这一闹腾两回,她婆母就受不了她了,逼黎大郎休妻。黎大郎架不住自家老娘以死相逼,便同意放徐娘子走了。”
华阳掩嘴笑,“这种损招亏你想得出。”
林秋曼一本正经道:“那有什么法子呢,摊上这样的郎君和婆母,难不成一辈子都得在那个泥潭里挣扎吗?”又夸下海口道,“没有我林二娘拆不散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