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德:“渭城的那帮人把四郎□□,可是为了它?”
林清菊:“正是!倘若他们知晓账簿已经脱手,必杀四郎泄愤, 所以我才心急如焚。”
林文德没心情吃饭,缓缓起身道:“吉州刺史也太胆大妄为了, 此等孽事, 就算能隐瞒得了一时又有何用, 迟早都会捅出来的。”
林清菊埋怨道:“也合该四郎倒霉, 仕途不顺, 当初明明是状元出身, 好不容易谋到校书郎一职, 虽俸禄低微,好歹也在京算得上体面。哪知他为人固执,不慎得罪了人, 被踢到了渭城。”
“这才调任过去两年,竟摊上了这等龌龊事。前些年修建宁江防洪堤坝时朝廷下拨了不少银子,结果一层又一层盘剥,钱银不足,建出来的东西自然不牢靠。前段时日暴雨连连,山洪暴发,堤坝抵挡不住,溃不成军,仅仅一夜之间那河水便倒灌进了城里!”
“当时四郎吓坏了,渭城人口集中,数万百姓哭喊连天,城中一片狼藉,多数建筑损毁,叫我等看得心惊胆战。”
“后来四郎上报,盼着上头救援,州府确实也来了人处理,但杯水车薪是不管用的,不仅如此,还把渭城搞得乌烟瘴气。”
“那时四郎没有起疑,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兴许那帮人起了内讧,有人偷偷把当初朝廷拨下来的银款账本给了四郎,他这才意识到背后的缘由。”
“此事牵连甚广,涉及到的官员众多,整个吉州的上层几乎一网打尽!那泄露了机密的官吏被暗杀,也多亏四郎抢先一步把我送出了城,让我脱了身。后来我一打听,便得知一家老小都被关在院里,定是他们得知账本的下落找上门来了!”
“我一路直奔京里,风尘仆仆,没合过眼,满脑子都想着他们是否还活着。”
说到这里,林清菊泪流不止。
林文德安抚道:“大娘莫要着急,他们既然有把柄在四郎手里,定然不会轻举妄动,只要四郎不松口,就有机会保得性命。”
林清菊不敢报希望,心里还是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