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萧远祁的性格,恐怕早就知道自己来过书房,赵意筠自然没必要刻意隐瞒。
果然萧远祁轻点下巴,“有道理。”
赵意筠见气氛变得轻松,又回到主题,“所以昨夜圣上晕倒是和涅北有关?”
“你猜对了,卓图还真的在元州城里藏了兵马,不过不是一队兵马。”萧远祁顿了下,面上一沉,“而是一整个村。”
“一整个村?这是何意?”赵意筠反问。
“他们在军队里寻了一批面貌与我们大南相似的人,早在很久前就屠杀了元州最靠北部的一个村落,替代村民在那里生活。”
“半个月前与涅北军队里应外合,造成大半个元州城失守。”
赵意筠大惊,“半个月前?!就算北疆离我们这儿很远,可如此急报不该现在才到应华城啊。”
“元州太守在知道消息的第一时间带着全家逃走了,这次的消息是沈无炀想办法传回来的。”萧远祁眉目微冷。
这大概就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赵意筠最后问道:“那圣上对此事有决断了吗?”
所谓决断就是定下主帅。
萧远祁摇摇头,“太子同我自然是力举沈无炀,可文达却说由安北将军领军也非不可,沈无炀此人难以把控,迟早是要让其他人来任主帅。”
“我哥?文达为何要推举我哥?”赵意筠不意外文达会持不同意见,但她以为文达会选一个自己能把控的人上场。
萧远祁冷笑道:“文达此人虽说城府极深,诡计多端,但他到底是不敢将关乎国运之事当作争权夺利的手段,不过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膈应我们机会。此前你同他那外甥的婚事已经得罪了他,现在举荐你哥也算是一种报复。若是击退涅北军,收回失地也就罢了,若战败……”
若战败领罪,赵迟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