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问道:“这很难吗?”
轻姬擦泪,低头不言。
天后再问:“哪里难?我讲给你听可好?”
“一人或一城,这里面的取舍和《王道篇》不同,可是师傅讲来,这里面有这里面的道理,《王道篇》也有它的道理,我……我怎么分?我根本就学不过来!”
轻姬是实实在在哭花了脸。
天后没急着回答她,而是取了帕子替她擦了脸:“轻姬,那天你是怎么告诉我的?你说,只要你想,你就可以做到。”
轻姬垂头捏着衣角不吭声。
“做天后,是风光,是一言可抵千军万马,但同时手上掌管的是万万数黎民生计,怎么会容易?如果容易,让给白痴来也能做。”
轻姬已经收住泪了,只是还在吸着鼻子。
“好孩子,心志坚强些。”天后望着自己的女儿,心疼有之,却不能溺纵,她抚摸着轻姬还年轻的脸庞,语重心长地叹道,“轻姬,你的眼泪太多了,我的一生,能回忆起的,只有一次痛哭,你要记得,为王为君者,心肠需要比寻常人冷硬。”
轻姬抬眼望她:“这是书里教的,还是母亲的经验之谈?”
天后含笑:“书里教过,经验上也因心不够硬吃过大亏。”
荣菲进来通传说,煊主在殿外等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