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荫殿上重新是轻姬独自一人的时候,她陷入凝思:幼岚此人,年少急躁,活泼爱笑,自然是和印象中阿父的性情差着十万八千里,天后说像,她可以不信,但司雨英这样的闷葫芦也肯开口说像,这就……
轻姬半信半疑,思量大半日后做出决定:“那不妨接触一下好了。”
次日,才要去见天后,回以“幼岚、衡康都能相处,但结亲的事得另行商议”,长明殿上却没人,天后甚至不在宫中,是去了张相府,听说张相病重已多日。
回话的女官海真忧愁:“外有张相命悬一线,内有奚贵主旧病难愈,天后日夜焦心,人都瘦了一大圈。朝堂后宫,近来大小事不断,少君若能为天后分忧,那是再好不过了。”
“奚贵主怎么了?”
“也是老毛病了,贵主向来体弱。”
轻姬突然想起,她有好几日没见过公子煊了,难怪他不出来,是这个缘故,奚贵主病着,他理应在病榻前照料的。
回去花荫殿,轻姬翻出了天后让司雨英送过来的百年参,她不知道奚贵主的病用不用得了这种老参,又翻出了好些别的补品,叫人全拿上就去探望奚贵主了。
远远的看见了公子煊。
轻姬许久没见他了,此时看见不免高兴,飞快迎面跑上去:“三……”
公子煊:“少君。”
“……”
一句亲切的“三哥”还没喊上,公子煊已止步,朝她恭敬一拜,拜得她错愕莫名。
“少君有事吗?”
“……没、没吧……”
“没事我先走了。”
公子煊错身走过去了,轻姬才立刻清醒了,这多不合常理啊,她登时转身喊道:“三哥,你对我怎么这般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