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县主已在屋内叫嚣:“怎么,我堂堂一介县主,惩戒自家贱侍,还轮得到少君和郑小将军来过问?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郑敏气极:“你!”
轻姬一手扶住姜山,他身上真是烫,另一手则拉住了郑敏。轻姬扬眉:“卫县主说话行事逾矩,竟敢骂本少君和郑小将军是狗,今日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并不想责罚你,但你的家事,我偏要来管上一管。”
姜山和郑敏被拉进了屋。
轻姬吩咐随侍:“关门。”
海真跟着进屋,老老实实闭上门。
珠冠都给了,轻姬真不知卫县主哪来这么大心火,想必是卫县主有心病难治愈,东西送得再贵重,也是治标不治本。
半地的碎瓷烂花,轻姬从上面踏过,安然坐于席畔,就正对着卫县主:“这么巧,郑小将军也在,我不妨猜猜,卫县主是打翻了醋坛子,故意折腾姜小郎君,搞一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呢?”
卫县主怒目圆睁,愤然拍案。
“少君英明。”郑敏赶在卫县主开口之前抢了话,“今日遇雨,避雨楼中,郑某不过偶遇县主,县主强邀饮酒,又命姜小郎君带病抚琴,琴声高妙,县主却责未用全心,要罚酒三盏,姜小郎君婉言谢绝,县主强逼不休。且看姜小郎君面上掌印,即是县主蛮横施暴的证据。”
卫县主高声驳斥道:“是我打他又如何?他不过我府中贱侍,我厌烦了他,就算杀了他,旁人也没资格说三道四!”
轻姬转头看姜山,他秀白的脸庞低垂,但左脸颊上确有鲜红一片,依稀几道指印。
美人奏琴,本是雅事,非搞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