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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佳不太懂:“那他们为什么非要靠近我们抓呢?”

顾鲲很专业地解释:“很明显,这些小破船连声呐探鱼器都装不起,更别说带海底地形比对的高级货了。他们蹭大船的声呐,在大船发现龙虾群的位置下拖,就是耍小聪明——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群货色就是印尼有名的‘渔奴’了,他们都是被船长和岛主一辈子当奴隶畜养在一些孤岛上,一辈子抓鱼杀鱼处理鱼获。

这种降低了东南亚国家整体逼格、拉低了全球渔民生存质量下限的家伙,老子迟早要捣毁他们。不过现在我还是去参加奥运会要紧,先留他们一年半载吧,将来有空我会来料理他们的,把那些奴隶主都干掉。”

第206章 直钩钓鱼

“原来这些人就是你当年说过的印尼渔奴啊?怪不得了。但是他们也没惹到我们,你老是潜意识里攻击性那么强,就不怕将来惹到印尼当局?灭了他们对我们也没多少收益吧?”

唐佳一边说,一边无奈俏皮地耸了耸肩。当年顾鲲的教导,也在她脑中瞬间就回忆起来了。

印尼渔奴,这个概念当初她还念大二的时候,寒假里跟着其他同学一起出海实习,听顾鲲介绍过,没想到今天亲眼看见了。

活久见。

当时她印象非常深刻,因为顾鲲就是拿着小林多喜二的《蟹工船》,剖析了一大通“全人类渔民的最低劳动保障有多惨,是由全人类中人命最不值钱的那一小撮渔民决定的。因为大海没有国界,所以大海上的廉价劳动力全球化竞争最激烈最彻底”。

幸亏如今还没有发生鲁荣渔的事儿,否则当时顾鲲肯定不是拿《蟹工船》举例而是直接用鲁荣渔了。

顾鲲叹了口气,点起一根雪茄,对着船舷外的大海喷吐,排遣情怀:“灭了他们怎么会没收益?我跟你说,但凡你找个去卧底揭发印尼渔奴的记者,活着回来,都能随便拿普利策奖。我要是去捣毁,还不损及印尼佬的主权不引起纠纷,就算是诺贝尔和谐平都不是没可能。

你是搞国际关系的,不会这么没见识、小看那些西方圣母表的骑虎难下吧。这事儿顺势做成了,多大的宣传效果呢,把我奥运会后的国际热点、尤其是高端圣母表圈子的热点保持上几年,都是没问题的。

关键成本也不大呀,老子现在潜艇驱逐舰都有了,到时候故意让他们惹到我,我再‘正当防卫’灭了一群奴隶主,还不轻松?而且,马来西亚菲律宾这些东南亚国家的相关产业协会、官方力量,也会感谢我的——甚至澳洲佬都会感谢我,只不过我不在乎澳洲佬的感谢。

因为只要捣毁了印尼渔奴利益集团,整个东南亚海鲜行业就能提升一下逼格,也能挖掉一个最低价竞争的毒瘤,全行业顺理成章涨点价。唯一的损失,可能也就是那些以吃最廉价沙巴鱼为代表的低端海产品消费者吧,他们以后买鱼买海鲜要稍微涨一点价了。”

作为一个华夏公民,要判断自己是否是印尼渔奴生产体系的受益者,看起来似乎很遥远不好判断,但其实有个很简单粗暴的捷径,那就是看你吃不吃那种廉价的沙巴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