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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至少一个月之内,顾鲲可以不用担心和索罗斯再度交手的问题。

而且,到了港币之战的时候,他将会和索罗斯站在完全敌对面的立场上,因此甚至连提前偷跑建仓都不用,到时候直接对着干就行了。

“这么说来,我现在还是不适合马上兑现之前跟何经理、叶老板说过的承诺。如果我现在就让华夏方面的科研人员,登上‘伊萨科夫号’筹划进一步的改造测绘,或者允许华夏方面在南洋海洋工程方面的深度合作,那肯定还是会多沾到一些大洋国那边的仇恨的。

不如,就索性再拖两三个月,等港币之战结束后,跟索罗斯的仇恨进一步加深,我再假装‘本来差点儿因为跟索罗斯对着干而被索罗斯搞破产,幸好因为华夏方面的外汇储备力挺我,我才反赔为赚’,这样,我被逼到跟华夏方面加深合作,才显得更加合理。至于勘探和发现兰方油田的消息,至少也要压到那事儿之后。”

顾鲲看着报纸上的时事有些出神,心中如是盘算了一番。

不过,即使合作可以再延后,解释却是必须要解释的。

去年7月份的时候,他刚从交大毕业时,就被中远的何经理和叶总堵在沪江,他当时亲口承诺过“半年之内必见分晓”。

这次正好趁着春节过年,回一趟华夏,把这些因果了断一下,做个汇报,也算是一诺千金了。

而且,浪费时间并不是顾鲲的风格。

港币之战来临之前,正是东南亚金融危机最深,最黑暗的瞬间。

黑暗如果利用得好,就是最佳的抄底良机。顾鲲正好趁着这两个月的低谷期,搞一些重大的建设、以低成本定下一些项目,尤其是需要跟邻国合作的国际项目。

这时候定项目,价位是最白菜的。

……

顾鲲是个说干就干的脾气,想明白了规划之后,当天他就单手开着游艇回主岛,到昭明宫求见了朱猷栋。

他也不跟大公客气,开门见山直接说:

“我准备去一趟华夏,如今是东南亚各邻国普遍资产、资源价格低估的好时机。我想借助中远的投资和产能,上一些更加重大的建设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