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顾鲲要是捞到一条明朝的船和一条清朝的船,然后把船的残骸毁尸灭迹丢回大海、就把里面的货物拿出来,对范·比尔松说是“同一条比较大的沉船里捞出来的”。

那范·比尔松会怎么想?肯定是把顾鲲当成鲨臂。

尼玛骗鬼呢?

同一条船上既卖明朝的青花也卖清朝的普通胡建外贸瓷?

不过,如果是同一个朝代之内,比如清前期,康雍的可以归并一下,乾嘉的可以归并一下,这种程度的归并,在古代贸易中也是有的。

低调,一切为了低调。顾鲲宁可让人觉得他捞到了一两条很贵的船,也不想让人觉得他能接二连三捞到很多相对没那么值钱的小船。

……

所以,他仅仅是处理了一些善后工作,在岸上闭关休息了三天、为下一次行动做点情报准备,就带着已经放松好了的船员再次出海。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一切就比较好办。

在半个月的时间里,他陆续又捞到了两条在兰方近海100海里以内的船。

其中一条比较小的是乾嘉时期的,跟他第一次捞到的盖伦船上的货,正好年代相差不大可以归并。

另一条稍早,是17世纪的荷兰船,上面的货对应年代是康雍时期,瓷器花纹色彩也普遍比乾嘉时期的素一些,这个就只能单独出货了。

这两条船的收获都比较小,加起来总价值也没有第一条高。

到此为止,顾鲲算是把兰方近海、可以仗着航道科考捞的船,都捞掉了。

以后再想捞别的,就不是靠这条租来的海洋勘测船可以搞定的了,这玩意儿毕竟不专业。

“总算是时候找比尔松出货了,憋了这么久不能变现,怪憋屈的。”顾鲲内心感慨,“可惜,卖完货的钱,估计还是不会剩下什么,老子又得买专业的高速打捞舰,为将来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