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五:“这时候还管什么护照不护照,这是救命啊。”
陈丽想法也一样,便请示顾鲲:“船长,要不我们现在马上操舵转向正西,去岘港给你找医院手术吧,你吉人天相,一天一夜肯定撑得住的。”
顾盼在旁边,眼前一黑,幸好没晕倒,只是自责地抱住哥哥大哭:“哥,都是我害了你,我就不该给你们煮午饭,你要是有事,我岂不是罪孽深重,只能跳海赎罪了,呜呜呜……”
看着妹妹和马仔乱作一团,顾鲲心烦意乱,意志却反而果决起来。
他一把推开妹妹的脑袋,很豁达地说:
“阑尾炎哪能撑一天一夜,不许转向——我要你们查查海图,看看最近的威沙群岛岛礁在哪儿——我现在只是需要一个不颠簸的、安稳的平台。至于阑尾手术,呵呵,船上有麻药,我可以自己给自己割!”
他的外科手艺,也是前世跑海那么多年、条件艰苦逼出来的。
因为在海上意外受伤的概率还是不小的,所以上辈子顾鲲好几次拿同伴死马当活马医。
加上他亲眼目睹过两个忘了割阑尾的水手,死在智利回东南亚的横穿太平洋航线上,所以练习截肢与缝合多层伤口的同时,也就练了如何割阑尾这种小手术。
当然了,他肯定是没有行医执照的,也没读过成体系的医学理论知识,只是有这么一门纯凭经验的手艺。
至于自己给自己割阑尾这种事情,虽然听起来惊世骇俗,但也不是没有先例——
前苏联解体之前,就有一位露西亚医生,在该国的南极考察站值守时,发生了阑尾炎。因为整个南极站只有他一个医生,那家伙就自己给自己局部麻醉,然后靠着几面镜子的反射,自己给自己切腹割阑尾。
顾鲲觉得自己重生之后,肉体强度强健了不少,意志力也更加钢铁神经了一些,与其等至少一天一夜,还不如自给自足风险更小。
因为阑尾炎手术的难度,跟耽误的时间有极大关系,能够控制在作痛后六小时内解决的话,手术难度是很低的。
不过,他的决心听在其他人耳中,却不啻天方夜谭。
“什么?你疯了么?自己给自己割阑尾?你会死的!”三人异口同声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