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颚被廓尔喀狗腿狠狠捅入,旗鱼瞬间就失去了挣扎,大股大股的鱼血喷涌而出,让附近方圆几米内的一整团海水都红了,几秒钟后才渐渐稀释散去。
船上三人看得目瞪狗呆,愣了一会儿后,才惊惶不定地继续把整网鱼绞了上去。
他们深知刚才那个动作的技术含量——人在水里的时候,是很难用力的,因为不像在陆地上可以脚踏实地借力。顾鲲一刀全力桶去时的力度,要全靠他双腿和另一只手提前划水增加惯性,所以非水性极为逆天者,根本不可能做到。
龙五:“妈祖啊,这条旗鱼有一千斤重了吧。刚才这一刀,没二十年的功夫根本练不出来。”
陈丽:“这两条被围堵的金枪鱼,估计也有两三百斤了,真是大收获。”
顾盼:“这一网总共三千五百斤,过磅的时候显示了。”
几秒钟后,顾鲲一个鱼跃,抓住船舷上挂下来的缆绳,然后跟忍者似的嗖嗖两步爬上船舷,一个鹞子翻身落在甲板上。
“哥你太厉害了。”顾盼拿着毛巾来给哥哥擦水,满眼都是崇拜。
龙五居然膝盖一软,噗通跪坐在甲板上:“船长,那天起,我嘴上说服你了,不过也只是服你洞察敏锐,但还是不相信你水性也能如此逆天。今天我是彻底服了,船长,回去之后,你能不能长期雇佣我俩?我们不想跟着刘民干了。”
顾鲲傲然一笑:“这个当然没问题,不过,我也没说给你们涨待遇呢,你们怎么就不看好刘民了。”
龙五摇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们都还年轻,我不想一辈子混日子。关键是跟着你混,能学到本事,见识到在刘民那里见识不到的东西。”
海上,是个崇拜强者的世界。
尤其是远洋,因为经常会在没有法律的公海上航行,而船舶注册国又往往是些不管事的鼻屎小国。
“那就随你们便吧。我还是那句话,只要跟着我,对我忠心又肯卖力,肯定会有好前程的。这次么,就给你们每人加200令,算正月的开张红包,好好干吧。”
顾鲲画饼许愿的同时,一边用“飘柔,就是辣么自信”的姿势,理了一下自己前额的头发。
当然,他并不是为了耍帅,只是为了把头发里的海水挤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