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悯心疼了,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这就对了,乖乖的听话不好吗,非要闹点小性子,你看看,哭成这样,真是可怜见的。”
她的肌肤如同最上等的丝缎,周怀悯几乎不愿意把手挪开,无怪乎顾明熹那样眼高于顶的人会钟情于她,真是妩媚娇娥,无一处不美。
周怀悯将沈绿绮拦腰抱了起来,向外走去:“好了,跟本王走吧,以后自然有你金尊玉贵的体面,连带你的家人也有不尽的好处,本王不会亏待你的。”
“阿绮。”柳氏想要冲过去阻拦。
几个侍卫亮出了刀,冷冷地指向柳氏:“沈夫人请留步,王爷给你们面子,莫要再不识趣,你一人冲动,带累的可是这府中上下几十号人的性命,你自己考虑清楚了。”
沈牧带着一身血淋淋的痕迹爬了过来,蹭到柳氏脚下,哭喊着“夫人、夫人你行行好,救救我、救救我啊!”
平阳侯府的下人都跪在地上,互相抱着发抖。
柳氏茫然四顾,无力地垂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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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官道十里地。
周怀悯率部策马疾驰,后面有四匹高头大马拉着一辆镶金嵌贝的华丽车驾。
眼看着京都洛安的城楼就要慢慢地消逝在视野中,坐于车驾之中的沈绿绮不再回望,放下了车窗的帘子,缩回了车中。
她的心里默默地念着长生的名字,盼他来,又盼他勿来,柔肠百结,几欲垂泪。
艳阳高照,空气中有一种干燥而焦热的味道。
肃王的侍从取出了号角,急促地吹了两声。
巨大如雷鸣般的马蹄声随之而来,隐藏在官道两侧的骑兵如潮水一般从远处奔驰出来,紧紧地跟在周怀悯后面,在风驰电掣之中形成了严密的阵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