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没有选择挣脱，就算是在永无光明的水底，她似乎也能永远活下来。

可她仍旧选择了出逃，逃离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原本流逝掉的那些深色液体不知怎的突然逆流而回，如同有感知般快速回流汇聚在那死去的鱼儿四周。在它们扑到她身上时，那些液体似乎如同扑向火焰，刹那间便被蒸发殆尽，只留下点点金色的光芒。

到最后，所有的液体都蒸发殆尽，鱼儿幻化成人。

拼命的咳嗽着，顾从杨晕乎乎的瞧着白花花的四周，不知自己在哪里。

而下一刻，她就感觉到腿上有什么东西在拽她，嘟嘟喃喃不知在说什么。

平稳了呼吸，浑身湿透的女生扭头看向小腿——一团模糊的物体在那四处扭动，还力气颇大的把她往到处都是碎玻璃片中拖拉。

一脚将那东西踹开，顾从杨刚准备起身就发现它又爬了过来抱住她的腿：“把东西还给我，还给我。你是个小偷，居然偷了我的东西！把东西还给我……”

瞧着那宛若液体般的物体，再瞅瞅那伸出的无数小细爪，顾从杨一把将那东西从小腿撕开扔到远处，反驳：“我才不是小偷！”

“我费尽心思帮助你你居然恩将仇报，你这个小偷，把东西还给我！！”那一团东西刚才还细细喃喃犹如蚊蚁，现下却声音尖锐的不得了。听得顾从杨头晕目眩，她捂住自己的耳朵，感觉像是有什么液体溜了出来。

难受的后退，想离那团东西远一点，不料那东西却步步紧逼，一步不放，她退它进，连连跟上，不时还爆发着刺耳的咆哮声，刺激的是顾从杨头痛剧烈，好像有一万个锤子在脑袋里锤一样。

“啊！”顾从杨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