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有些无奈,“我从来没生过气。”
“你又骗人。”相处了那么久,古扉已经看透她了,“你每次生气都不说出来,跟我冷战到底,我不找你说话,你就不找我,真以为我感觉不出来吗?”
花溪手底下一个没分寸,摁重了,古扉倒抽一口凉气。
“看吧,”花溪挑眉,“不能乱说话,遭报应了吧?”
古扉“……”
瞧了瞧她手里的棉棒,将接下来呼之欲出的一大堆话憋在嘴里。
人在她手里,不能不低头。
他没动静,花溪这边也安静下来,轻手轻脚给他涂药,已经抹了两三遍,再上最后一遍,膏药是黑色的,一股子浓浓的药香味,抹完要用纱布包一圈。
包的时候让古扉坐起身,抬起一只手臂,她绕过他半个肩膀,来回缠一圈,包后面时还好,包前面时要看着伤口位置,不可避免会离古扉很近,一次倒也罢了,两次三次,三次五次都这样,花溪招手让元吉过来,“你来吧。”
元吉正要跑来,被古扉瞪了一眼,古扉瞪完回头瞪花溪,“以前都是你给我缠的。”
他小时候练武,经常受伤,每次都是花溪给他擦药,包扎。
“你那时候还小。”
古扉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现在和以前的区别,理直气壮道,“那又怎样?”
花溪不理他,纱布一丢,爱谁谁。
古扉接过缠了一半的纱布,还不让元吉代劳,自个儿缠。
他笨手笨脚的,自然缠不好,反而把先前花溪缠的那部分给解开了,药膏黏的到处都是,手上,胸膛上,不小心还摁到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直呼她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