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他自个儿也是皇亲国戚,皇上的堂哥,没在怕的。
正想着呢,冷不防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一个激灵站直了,张嘴就想骂,回头瞧见皇上的狐狸面具,生生咽了下去。
算了吧算了吧,他是皇上,跟他做对没好处的。
“你怎么这么晚?”骂是不能骂的,抱怨还是可以的,“我险些冻死。”
他和皇上只是表面挂着亲戚而已,实际上见面的次数少的可怜,也不是同龄人,没什么话题,所以站在长明宫门口许久也没让人通报,就那么干等着。
“是你来早了,现在才戌时半。”
古修心道还不是你定的时间,早不早,晚不晚的,害他什么都不够时间做,只能先来。
当然面上不能这么说,要给皇上留个颜面,“下次定戍时吧,亥时太晚了,大家都歇息了,想查也没法子查。”
说起查案子,古扉问,“那根针是真是假?”
“针是真的,只不过不晓得是薨前用的,还是薨后,如果薨前,说明是凶手,薨后就不一定了,有可能是凶手故意栽赃,也有可能是旁人栽赃。”
“上面有什么标志吗?是什么针?”古扉继续问。
“没有标志,就是普通的绣花针,每个宫里都有,不限数,所以很难查。”各宫用的都是一样的针,没什么区别。
“长慈宫都查过了吗?”无论针是谁的,肯定是能碰到太皇太后的人下的手。
“人都被抓去宗人府了,宗人府那帮家伙根本不让我们碰,给了我们一份什么线索都没有的口供就算完事了。”古修忍不住抱怨。
“你们大理寺不也瞒下了针的事吗?”
“那是怕宗人府抢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