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光连连摆头,又是一脸的苦涩。他什么也没说,起身示意肖乐乐随他去一处地方。

肖乐乐跟他出了屋,绕到了道场最后的一处院落。刘国光指着屋檐下的匾额,说:“你将这两个字给我念出来,我便没了回去的理由了。”

肖乐乐抬眼一看,“肸蠁”,每个部首分开来都认识,合在一起就不行了。

刘国光说道:“那些经书里,每一页至少有十个都是这种字。你教教我,怎么才能知道这些字念什么?我身为大月的首席道长,从未与别人讲经论道,还要又装高深又装亲民,我容易么?”

哎,没文化到哪儿都不容易。

肖乐乐拍了拍刘国光的肩:“光哥,你辛苦了。我回去努一下力,争取让咱们早点回去。”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刘国光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心疼:“你真的想好了?到那时会很难过的。”

肖乐乐听见刘国光说的话,知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她扯着嘴角淡淡地笑了一下,并没有回头,抬手潇洒地摆了两下。

相聚不就是为了分别么,人与人注定是要说再见的,只是以什么方式再见罢了。

在回去的路上,肖乐乐一直在想一句话。她问刘国光什么样的爱才能算得上全心全意。刘国光当时极为深沉地说:“应当是爱到要死要活吧。”

“要死要活”这个词,肖乐乐很有印象。小时候考试时,有道题是要写五个abac的成语,李蕊鑫那个量子脑壳说她头发都快揪没了才凑了五个,其中一个便是“要死要活”。

当时她们都笑她傻,说那不是成语。可没想到试卷发下来,老师却判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