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有些诧异,没想到肖乐乐居然将他想的都说了出来,便问:“乐乐从何而知?”
肖乐乐歪头反问:“这不明摆着吗?那律法比什么女德更重要吧,也没见你要人人入学堂。真要让所有女子都熟知女德,还需要让她们进学堂吗?派人守在路口,背一人过一人不就行了。”
江知心中涌起暖意,原来他的乐乐也是个机灵的,是他自己之前有偏见。
江知继续说道:“女子入学一事,从朝堂到民间,一直有两派观点。认为可以让女子入学的人学得女人若是识了字,能帮着家里多分担一些。
“而反对者认为女子无须识字学文,只要会生子做家事就行了,学多了反而会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会无端生出些是非来。”
肖乐乐听着有气,“这些人,就是又蠢又毒。假装看不到女人的重要,还怕女人胜过他们。”
“是的,乐乐说得很对。”江知点头继续说,“同意让女子入学的人,他们虽然认同女子的重要,但却不会为此去积极做些什么。但反对的人,他们却会站出来大声斥责此事。”
“嗯,明白。搞破坏总比搞建设来得容易得多。”
江知毫不吝啬地将夸赞写到自己脸上,却又担心地说:“当初说让女子入学,是借着由你教导她们学《女诫》为名。那些人一旦发现《女诫》变为了《女德》,而学的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些,可能他们会将矛头对准你。”
江知有些后悔之前的安排了。当时借着肖乐乐的名义来推行这件事时,他并不担心将她推到浪尖处,反正有肖家在那里挡着。可如今,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