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累心更累,唯有憨睡可以救命。

肖乐乐浑浑噩噩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是睡前的姿态,也不知自己这算是睡得沉还是睡得浅。再扭头一瞥发现那江富贵还是在床前站着,仍是她入睡前见到的那样。

若不是这厮已换下了昨日大红色的喜袍,边上还有个小公公给他整理腰带,肖乐乐差点就以为他在那里站了一夜。

肖乐乐正想着这江富贵昨歇在何处,便听上方传来冰冷的声音,“该祭天了,过了吉时,若出了什么差池,那皇后只能把自己拿去祭天。”

肖乐乐此时虽然躺在床上,无论是衣着与姿势都处于劣势,但她是个不服输的人,脱口而出四个字:“言多者贱。”

说完便不再给江富贵任何眼色,起身示意嬷嬷上前侍候。

江知年幼登基,虽然权微势弱,但却从未有人敢当面欺他。见这肖喜乐敢如此顶撞,一下黑了脸。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也敢对他大不敬,不是肖家在背后撑着怎会如此。

看来肖家的心,真是养大了。

一旁侍候的众人看着这一幕,吓得呼吸都不敢了,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发出丁点声音,自己便成了这帝后二人的出气筒。

肖乐乐看着这些人提心吊胆的样子,心里再一次对这万恶的制度进行了咒骂,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没穿成个宫女,不然这时也是在一边瑟瑟发抖了。

“慢慢来,别慌,不会拿你祭天的,你还不够重。”肖乐乐低声柔柔地对正在给她穿衣服的宫女说,这小丫头手都快抖出模糊的画面感了。

江知瞥了一眼,呵,倒是个会装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