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待我自然好,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看着白衣少年崔元衡如此谈笑风生,沈阔的眼神越发的沉重了。

聪慧过人,诡计多端不可怕,而可怕的是这样如老狐狸一般聪颖之人还这般年轻。

沈阔同辈无敌手,甚至往上几辈不敌他的多矣,可崔元衡,一个还未及冠的少年,却让他觉得真正的棋逢对手。

将一切都算计在股掌之中,就连他占据如此有力的优势,却被对方逼迫的不敢妄动一分。

那箭神可不是浪得虚名。

沈阔沉重脸看向崔元衡道:“如果我没有看错,你的箭术,师承于他吧?”

崔元衡弹了弹白袍,随后淡淡一笑道:“不错,正是家师。”

沈阔气闷,不说话了,而崔元衡笑的越发的冷了,随后双手置于胸前,行了一个拱手礼,“今日多多打扰了,我这就带着内子家去,还望沈公子留步,不必想送。”

说完嘴角轻翘,转身就走,而背后的沈阔黑着一张脸,仿佛如杀人在世。

握着刀柄的手攥的青筋暴起。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沈阔到底不过才刚及冠不久的男子,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未婚妻跟其他男子深夜离去,哪怕那人是她的夫婿,那就更不行了。

越想,他的心中的怒气越甚,随后瞬间提起刀,冲上前大喊道:“竖子尔敢。”

他的话还没等落下,嗖---

一支箭羽破空而来,沈阔瞬间躲过要害,可提着刀的胳膊却没能幸免,结果还没等他跨出两步,第二支箭又如期而至,直到他的身前,这是最后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