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已故母亲,父亲从来没让任何人随意动过里面的东西。

陆御之的哥嫂也是震惊的。

早两年,他们的孩子,老爷子的重孙子偷偷跑进来玩,拿了几样东西出去,被老爷子狠狠的揍了一顿。那个心狠,好像揍的是外人似的。

怎么现在,对一个见过一面儿的年轻人这么热情?

景逸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墙上装裱起来的多是名家真迹,柜子里外包装精美的墨锭看起来就价值不菲,至于那些放在盒子里的笔,甚至拥有精致牙雕以及玉雕质地的笔杆。

它们在它们那个年代都已经价值不菲了,留存至极要收集在一起,必定花费了天价。

“阿弥陀佛。”

景逸双手合十,低头轻叹一声。

老爷子不解:“小逸你这是?”

景逸微笑:“只是有些感慨,爷爷您稍等,我这就去写字。”

老爷子怔住。

感慨?

用佛号感慨是什么道理?

疑惑归疑惑,景逸没多说,老爷子也没多问,只跟在景逸身后。

书桌上砚滴、砚台、墨锭以及毛笔摆放得当,分外雅致。

景逸将毫不犹豫选了已经快用完的油烟墨,滴水入砚台,左手握住墨锭轻轻在砚台里轻轻研磨。右手则取了一只狼毫长峰,倒了水润笔。

笔不需要常泡,浸湿润后景逸就把它暂时悬挂起来,又用右手去选生宣,镇好。

老爷子看着,点头微笑。

过了一会儿,景逸拿起墨锭,摆放好,提笔蘸墨。

行云流水间一个“静”字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