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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国住的别墅,就是肖父主动帮着找的,温荀这才和肖家成为邻居,但在明城一中半年,他实际上和肖悦悦来往并不多,多是肖悦悦上门找他,他不忙时会见一见说些不痛不痒的日常话,如有工作会让一丈雪回绝。

温荀的性子,很难有感兴趣的事情,但一旦决定了,就特别执着。

其实他自己都困惑了好几天,之前明明是厌恶这丫头。

可她提出换座又不理他了,他心里就有些堵。

看她对别的男人笑,对别的男人示好,他就忍不住想去破坏。

他感觉到自己好像又有些不正常了。

像十三岁那年一样。

他自小思想独立,十岁起就独立居住在纽约郊区,家人之间平时都是电话联系,十三岁那年圣诞,连着几天家人都联系不上温荀。

父母赶到郊区别墅,发现整栋别墅里就他一个人,管家佣人都不见了,温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赶巧刚在医学界小有成就的陆时宣当时也在纽约,就住在温荀隔壁,温父立刻去把他请来,才将温荀从死神手里拽了回来。

他们都以为温荀是病了,没及时跟家人说,也没找医生,才把病拖得严重了。

只有温荀自己知道,他不是生病,他是万念俱灰。

他唯一最好的朋友因病过世,他和温荀同龄,同样智商超群,同样性格孤僻,他俩除了彼此都没有其他朋友。

温荀心里其实清楚生老病死是没法控制的事情,可他控制不住自己想念那位朋友,他想得日夜难安,不知不觉就病了,而后病得越来越重,他也不想理会,甚至觉得就这样随他去也不错。

后来陆时宣救了他,温荀那种绝望的心境依然一样。

全家只有心理医生大姐温雅看出他的不正常,温荀发现她看出自己的不正常后更加暴躁抑郁。

直到温雅和他的承诺,对所有人隐瞒了这件事,温荀才答应接受她的问诊,那段时间,温雅留在别墅,给温荀进行了小半年的心理干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