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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应声退下,恭敬的往后退了几步,又折返回去,有些迟疑的道:“殿下,臣……”

燕琅半倚在隐囊上,见状正襟危坐道:“怎么?”

“好叫殿下知知晓,”那侍从顿了一下,方才道:“齐家家主的胞姐,便是鄂国公之母……”

燕琅听得眉头微蹙,却不是因为齐家跟鄂国公府的关系,她问系统说:“我怎么觉着这家公府听起来有点耳熟?”

系统无语道:“秀儿你忘了,谢良徽是被渣男和谢敏真一起害死的,谢敏真坟头草都三尺高了,渣男荀润还活得好好的呢。”

燕琅都要把这个人给忘了,现在听这名字,实在不喜:“他居然叫荀润?跟霍润一个字?”

系统吃瓜道:“他长得好嘛,之前京城评选美男子,他跟霍润齐名呢。”

燕琅不屑道:“他也配。”

侍从见她久久不语,还当是皇太女忌讳齐家跟鄂国公府的这层关系,略微沉默一会儿,便试探着进言道:“不然,殿下便稍稍……”

燕琅淡淡看他一看,道:“稍稍怎样?放了他?还是直接赦免齐家无罪?”

侍从听她语调虽淡,但话中已有不豫之意,忙叩首道:“殿下恕罪,臣绝无此意!”

燕琅唇角微挑,目光却冷淡:“鄂国公之母如何,比孤还要了不得吗。”

侍从跪伏于地,噤若寒蝉,燕琅倒也不同他多纠缠,说了句:“退下,且用心办差。”便打发他出去了。

那侍从颇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人到了门外,才悄悄抬起衣袖擦拭额头汗珠,燕琅瞧见了,不禁摇头。

官场上最要得不得的就是怕得罪人,能做到一方封疆大吏的,哪个没有亲朋故旧?

瞻前顾后,担心这个害怕那个,还办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