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琅撑着腮笑,听他声音仍然沙哑着,不禁心脏一疼。
“不笑话你,”她握了握霍润的手,道:“霍郎这样在意我,我很欢喜。”
霍润没想到她会这样讲,神态为之一怔,回过神来之后,他温和报以一笑,低声道:“知道了。”
……
怀吉郡距离并州并不算远,燕琅当天上午吩咐下去,第二日下午便得了回信。
被派遣去的侍从一路急奔到了前堂,胸膛剧烈起伏着道:“殿下,臣幸不辱命!怀吉郡齐家、邓家等豪强皆以被控制住,从并州带去的官员们正在清查账目,处置积压案件,臣便先返回向您复命!”
不到两日时间,事情便被控制住了,可见并不算十分严重,即便是个脓包,也不会大的异常。
燕琅听得微露欣然,却又想起那小郎君的家人来了,正迟疑间,身边小公子已经问了出来:“那徐姓少年的家人呢,可还安好?”
那侍从听得一笑,道:“幸得上天庇佑,俱都安好。”
“哦?”燕琅与小公子对视一眼,又惊又喜:“果真?”
“千真万确。”那侍从脸上显露出几分敬佩之色,解释说:“齐家虽有意斩草除根,但终究不敢当众作乱,杀人灭口,最开始只是叫人监视,后来知道徐公子离开府邸,进京去告御状,便意图在徐家放火,将徐家人烧死在里边。徐夫人察觉到之后,便令府中仆从日夜巡逻,坚守在院墙外边儿,不给人可趁之机。再后来齐家狗急跳墙,便说徐家窝藏死刑犯,聚众为乱,意图强行入府,也是徐夫人取了高皇帝当年御赐给徐家先祖的圣旨和文书供奉门前,才叫齐家人气焰暂消……”
燕琅听他说完,不禁赞道:“有勇有谋,临危不乱,果真是奇女子。”
“也亏得殿下及时差人前去,”那侍从笑道:“臣赶到的时候,齐家人已经跟徐家人打起来了……”
燕琅道:“徐家可有伤亡?”
侍从道:“伤了几个仆从,但并无性命之忧。”
燕琅松一口气,道:“去将这消息告知徐公子吧,他担惊受怕了这些天,总算能安心睡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