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绍,你想问什么?问当年的事情吗?好啊,”她笑容如春花:“我今儿心情好,只要你问,我便无不应,怎么样?”
裴绍摔得不轻,额头出血,官帽都飞出老远,正准备站起身去捡,听罢却变了脸色。
他抬起头,对着面前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看了良久,终于定下心来,道:“当年之事,是否是你有心设计?!”
燕琅道:“是啊。”
裴绍手指捏紧:“老夫人膳食里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燕琅道:“是啊。”
裴绍双目逐渐染上一层血丝,一字字道:“所以,我母亲根本没有害死老夫人的打算,这一切,都是你诬陷她的?!”
燕琅自若的笑了笑,又一次道:“是啊。”
裴绍死死的盯着她,道:“清岚的死,是否与你有关?承恩侯府借机发难,也是你暗中撺掇?”
“你说得对,”燕琅耸了耸肩,道:“都是我做的。”
“沈蘅,你这毒妇!”裴绍回想旧事,心如刀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猛然伸手,意图掐住她脖颈。
燕琅嗤笑一声,一脚踢在他下颌,将人踹倒在地,不等裴绍反应过来,右脚便踩在了他脸上。
“我毒?裴绍,你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
燕琅腿上用力,将他死死按在地上,口中讥诮道:“你母亲没打算毒死我吗?你没打算毒死我吗?夏清岚没有不知廉耻,跟我的丈夫私通,又意图毒死我,鸠占鹊巢吗?我不是好人,但你们更不是!技不如人就要认输,失算一着便要认命,坐上赌桌的时候,就默认了赌注是各自性命,赌输了就要死!裴绍,现在你说我毒?呵,你怎么这么天真!”
裴绍解了多年疑惑,心下却升起浓重怨愤,不想刚说出口一句,就被人迎头喷了回来,想要再行反击,却连个切入口都找不到。
是啊,他有什么好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