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椅子上,两手下垂,甄言和便自然而然的半跪下身,帮着她擦了手,口中附和道:“是这个道理。”
燕琅揉了揉额头,垂眼去看他,便见这位丰神俊朗的昔日状元郎也瘦削好些,大抵是近来辛苦,肩膀明显的支棱起来。
她心绪一柔,勉励道:“事情是永远也办不完的,你倒也不必将自己逼得太紧……”
“臣明白。”甄言和听得莞尔,道:“但臣是东宫之人,是殿下的臣属,那就要尽自己的本分,不是吗?”
燕琅道:“东宫众人之中,你是最勤勉的,已经做得够好了。”
“是吗?”甄言和道:“可臣尤嫌不够。”
“这还不够?”燕琅笑道:“你再忙碌下去,怕就要叫其余人无地自容了。”
“其余人与臣有什么相干?无非是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罢了,”甄言和注视着她,道:“但殿下就不一样了。”
燕琅头脑中迷迷瞪瞪的,以手支颐,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甄言和用那双清亮的眸子看着她,道:“臣跟其余人不同,并非殿选入侍,而是被殿下选进东宫的,故而较之其余人,也就少了一份名正言顺。”
燕琅道:“所以,你想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