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渊垂眸看了云翩翩一会儿。
许久,萧长渊才垂下手:“好,那便听娘子的。”
云翩翩松了一口气。
这家伙真是太好骗了。
……这么好骗的他究竟是怎么当上暴君的呀?
云翩翩百思不得其解。
萧长渊褪去鞋袜,爬上了床。
但他却没有立马躺下。
萧长渊将身子倚靠在床柱上,漆黑的墨眸,幽冷地注视着云翩翩。
“娘子,你不上来歇息吗?”
云翩翩哪里敢歇息,胡乱扯谎道:“夫君,你先睡吧,我有点口渴,先去喝点水。”
萧长渊已然习惯了云翩翩的颠三倒四。
“好。”
桌上放着茶壶,云翩翩跑到桌子前,拎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她慢吞吞地捧着茶杯艰难地咽水。
转过头,却发现萧长渊的眸光一直追随着自己,云翩翩立刻头皮有些发麻。
“……夫君,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萧长渊的眼眸,像是墨砚与冰霜汇聚而成的深潭冰渊,又黑又冷又沉。
“因为娘子的眼睛好看。”
云翩翩:“……”不要以为你花言巧语夸我,我就会让你睡我!
我可是正正经经的穿书少女!岂会被你这三言两语打动?!
云翩翩喝了整整一壶茶跑了三趟茅房之后,终于在萧长渊深似寒潭的眸光里,壮士断腕般,悲壮地爬上了大暴君的龙床,并将娇小的身躯,瑟瑟发抖地缩到了床板里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