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答应你,这件事结束之后会替你守护安娜,让她稳妥的继承你的王位。”
周防抓着头发的指节揪紧,又放松。许久之后,他才开口。“王的力量不是为了破坏,而是为了守护。”
“恩……是十束多多良说的吧。”飞羽捏着下颌,“感觉也就只有他才会说出这番话,是个细腻如发的男人呢。”
“真是狡猾啊,宫时院。”周防啧了一声,一脸厌烦的看着飞羽的脸,“因为做不到24小时关注我,盯着我,就用这种方式让我再度对王权者的身份产生厌倦吗?”
“不可否认的,你是一位称职的王,也是一位运气很好的领导者,身边聚集着很多为了您甘愿逗留的飞鸟,这一点前代赤王不如你。”
“嘁~原来如此。”周防脸上没有意外之色,仿佛早就知晓自己在飞羽心中,与前代赤王挂钩的事情。他对此不予评论。
“你曾经为了稳定威兹曼偏差值而隐藏了真实的品性,为了伙伴而甘愿为自己套上枷锁,这一点就已经强过先代许多。也正是因为如此,你无法适应现在的生活。这是历代赤王都会面临的问题,自由和破坏是赤王的天性,而这种特质恰好是如今这个国家所无法全然包容的——与其将你禁锢在王位上,徒生压抑和烦恼,不如放你自由。”
周防没有回应,飞羽也安静的等待着。末了,听到对方像是被打败了一样的说道:“嘁~果然我跟你合不来。”和宗像那个家伙一样,一句话的功夫总是要藏头藏尾的打着官腔,和他们说话费脑子,就很烦。
飞羽扬起唇角,让开两步。看着周防慢吞吞的从车里走出来,躬着腰信步往战场的中心走去,等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背影,扭头对侧边说:“可以出来了。”
从墙壁后面走出来的是一名打着洋伞穿着红色哥特裙的银发少女,她面带忧色,周身弥散着一股失落的气息。
“我以前都不知道,尊是这么想的。”还以为他们已经做了很多很多,但其实这种自以为是的体贴反而让尊更加不自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