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谨丞这边一发话,牢里邵谨修的舒服日子也算到了头,待遇一样不缺,可那饭菜的味道却差着十万八千里了。不时里面还能吃出点特殊的调味品,比如蟑螂,死老鼠之类,或是被加了巴豆泻药也偶有几次。
邵谨修被恶心吐了不知多少次,拉得虚脱无力。该骂也骂了,该闹也闹了。牢里当差的人死猪不怕开水烫,骂就听着,谁让人家是皇子呢?闹就哄着,谁让人家有皇后的亲娘呢?
但行动照旧,虐待还是真虐待。
不出五日,邵谨修瘦脱了相,皇后再见时,心疼的差点当场用头将牢门撞开。
母子俩心里像明镜似的,这还能是谁授意的,除了邵谨丞也没人有胆子虐待皇子了。
他就是在报复,报复他在外遇刺的重伤之仇。
从天牢里走出来,皇后直奔皇上的御书房,哭哭啼啼地告了状。哪里知道不光皇上没有半分心疼,还被喝斥了一番:“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他邵谨修坐个牢连点苦还吃不得了?比起他害死的几万百姓,没让他偿命就不错了。”
皇后在皇上那里讨了个无趣,不得不暗叹邵谨丞真真是一副好心机。杀人不用刀,出得一个好招儿啊。
回到景和宫,听到宫人们传出来的小道消息,邵谨丞要用下三烂的手段整死邵谨修。先不说消息是真是假,反正皇后坐不住了,若再这样下去,不说邵谨修那矜贵的身子能不能撑得住,这当娘的也要心疼病了。
正如邵谨丞所料,谋大事的就怕急,人一急就容易乱了分寸,皇后从宫中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说没点诚府也不可能,而能让她乱了分寸的,也唯有那个宝贝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