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越姝桐回了书房,那两名小官还未回来,她胸膛剧烈起伏着,一股怒气及屈辱抑制不住地喷涌而出,眼泪犹如开闸的洪水蓦地涌出了眼眶,顺着脸颊不争气地流淌。
他怎么还敢这样对自己,可恶之极,可恨之极,手段卑鄙之极,另她恶心之极。
必需将职官之事尽快提上日程,留在邵谨丞身边太危险了,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上一世时,越殊桐以为他分明喜欢自己喜欢极了,甚至不知她是女儿身时,便对她一通表白。那副急切又慌张的模样,如今乃历历在目,忸怩且羞涩,纠结而强硬,却从不曾迟疑。
那时,越殊桐表面平静,心中即激动又矛盾,想了许久许久,还是抑制不住早就对他的心动,说了实话。
那句话,也成了越殊桐这一世及上一世最后悔的事。
“听说越美人被三殿下调到华清殿,这……”又是不正经的调调。晏林一走进来,便与还未及擦干眼泪的越姝桐对视个正着。
他一时语塞,竟有些慌了,越殊桐虽长得女气一些,性子比多数男儿都强,从小被自己各种欺负,也未见他流过一滴眼泪。
越姝桐微微转身,用衣袖拭干眼角,装作若无其一般,继续看眼前的年鉴,“三殿下不在书房,去别处寻吧?”
晏林非但没走,还走了过来,左右望了望小声问道:“越美人,谁把你弄哭了?我替你收拾他。”
越姝桐十分冷静:“我方才只是眼睛里进了炭灰,你看错了。”
“哦!”晏林还是不走,反而坐在她对面,“我看你在这里呆得也不开心,我帮你请假,跟我出去玩儿吧?”
还没有等到越姝桐的回应,门外传来一声厉喝:“她并不想跟你出去玩。”
邵谨丞恢复了往日的神态,迈进来便又懒懒的倚在软榻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又捡起话本继续看。